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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是下一位男高音之王?

2018-09-17 05:02:08      点击:
下一位男高音之王?
成为顶尖男高音不仅要能飙高音、技巧好、乐感好、有野心,也需要有持久的耐力。他在网上向“观众、同事和朋友”发表了道歉声明,其中说休息原因是声带囊肿要动手术。但歌剧圈内人担心真正的原因更加严重,不光是对讨人喜欢的维拉宗,更是对所有男高音的未知未来。本来维拉宗即将接替半退休的多明戈成为歌剧舞台的领跑者,现在则成了问题。
  三大男高音人为地提高了大家对人声的期望。尽管帕瓦罗蒂、多明戈和卡雷拉斯高调地声称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扩大艺术的受众,实际上却造成歌剧被当成了体育比赛。
当他们年事渐高慢慢隐退时,搜寻顶尖男高音亦成了一场高压竞赛。希利亚德合唱团(HilliardEnsemble)的歌手约翰·波特(JohnPotter)在新作《男高音》中提到抒情男高音(区别于结实的瓦格纳男高音)向来稀少。伟大的男高音十年一遇。卡鲁索、斯基帕、吉利、戈比在各自的统治时期都鲜有敌手。
  成为顶尖男高音不仅要能飙高音、技巧好、乐感好、有野心,也需要有持久的耐力。慢热的弗朗戈·柯莱利(FrancoCorelli)直到40岁才赢得国际声誉。顶尖男高音的戒律往往非同寻常。
  卡鲁索抽烟、喝酒、滥交,他甚至需要动手术移除一根肋骨以便减轻对肺部的压力,在1921年8月去世的那一晚,他仍旧在床边学习新角色。无人匹敌的瑞典男高音比约林在心脏病发作后几分钟便登上科文特花园的舞台演出,在他最后一张录音威尔第的《安魂曲》中,嗓音丝毫未显现出被酒精长期侵蚀的迹象。柯莱利认为性高潮会损害自己的高音,于是在整个演出季中都像大主教一样禁欲。
  与他们修道士般的奉献精神相比,那些选秀的成果简直不值一提,有些成就靠电视把戏是做不出来的。咏叹调谁都能唱上两首,但是一个男高音要完整唱下整出歌剧,需要的就不仅仅是好嗓子了。安德烈·波切利以前是个流行民谣歌手,当他试图扮演维特时,便陷入了惨痛的尴尬局面。一位歌剧男高音是在跌爬滚打的艰苦历程中练就的,过去十年里我们已经看到一个接着一个男高音倒在了摘取璀璨王冠的征途中。
  46岁的阿根廷歌唱家何塞·库拉曾经红了几个演出季,之后便决定要成为指挥、作曲家、舞台导演或是访问学者,就是不愿再唱男高音。
  45岁的西西里人罗伯托·阿兰尼亚(RobertoAlagna)在巴黎一间比萨吧里被发现。他曾因举止不当被赶出大都会歌剧院,还在《阿伊达》演出进行到一半时自说自话离开了斯拉卡剧院的舞台。但他是颇有些真才实料的。
  自从罗兰多·维拉宗在科文特花园唱响《霍夫曼的故事》,5年间大部分人都认为他会接过多明戈的衣钵。他的音域宽广,低可以到男中音的低音,高可以唱巴洛克,他是全能选手、好演员,人品也不错。然而被“三高”下了咒的音乐产业,拼命地对维拉宗施加无谓的压力,让他变成自己不想成为的人。3年前环球公司开始了一次抬价战,将他从维珍古典引诱了过来,并让他与妖冶的俄罗斯女高音涅特莱布柯(AnnaNetrebko)搭档。那年夏天,全欧洲都是他们亲热相拥的海报。经纪人为他的舞台和宣传设计了一条线策略。当他经受不了压力和疲劳而逃离后,策略被调整了,但仍不乐观。现在维拉宗再次取消了下面9个月的演出,为自己的复原创造了一线生机,然而他的性格为是否会最终复出打上了问号。
  剩下的只有两位抒情男高音了。36岁的胡安·迪亚戈·弗洛莱兹(JuanDiegoFlorez)在多尼采蒂的《军中女郎》中不费吹灰之力连飙9个高音,从帕瓦罗蒂那里抢走了“高音C之王”头衔;他在斯拉卡剧院打破了74年的院规,连唱了两遍咏叹调。他常与直爽的法国女高音娜塔丽·德赛(NatalieDessay)搭档。这位秘鲁人会在7月重返科文特花园,我们可以说他工作勤勉、低调谦虚——你也可以理解成他缺乏个人魅力。
  接下来是乔纳斯·考夫曼(JonasKaufmann)。他在苏黎世歌剧院是一位慢热型人物,自从弗朗兹·翁德里希(FranzWunderlich)于43岁英年早逝之后,考夫曼是第一位能够晋级顶尖男高音的德国人。头发蓬乱的考夫曼直到40岁才唱得动人心弦,而他的崛起如此迅速,以至于唱片公司还没有为他准备个人网页。今年秋天他将代替维拉宗在科文特花园饰演唐·卡洛斯,目前也是芮内·弗莱明、涅特莱布柯、乔治乌和其他首席女高音的首选搭档。

  维拉宗缺席后,历史的重任转移到了低调的考夫曼身上。现在他是头号种子。但是,他的嗓子上的小结,也终止了一个帝王之梦。

      在偶尔见到的新三大男高的音乐会中,我听到的,是喉咙和嘴巴里无奈的声音。

呜呼,王者不再。